事实证明齐柏宜的提议非常有效,池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冬不拉和三角翼已经被偷偷运回上海。
他们母子自从那次争吵过后,到现在依旧不太讲话,但池樱晚上回家的频率变高了,不到极特殊的情况,池樱都会回家过夜。
齐柏宜在背后腹诽过池却叛逆,当时没人相信,安奇说:“感觉他这么闷的人,应该不会叛逆吧?”
齐柏宜摇摇头,说:“你不懂,他不被允许做的事情,其实背地里偷偷全做了。”
他换好衣服出来拿池却手里的外套,刚走出男洗手间,就看到池却微微皱着眉,问那几个女孩子:“这种天穿短裙,不冷吗?”
实际上并非他主动搭话,是女孩子们看着了他身上穿的羽绒服,问他怎么没有准备演出服装。
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,其中一个扯了下自己的腿,扯出一块和肌肤颜色所差无几的布料,说:“这是光腿神器呀,这都不知道,直男。”
池却摇摇头承认他不知道,她们就拿着手里的化妆品凑上来了,看到齐柏宜在后边,朝他挥挥手:“齐柏宜,征用一下你家池却的脸。”
“可以,”齐柏宜做大方状,“随便用。”
池却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团团围住了,几把很小的带着香气刷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,弄得他很痒,很想打喷嚏,又不敢动。
齐柏宜笑得不行,那些女孩子结束了对池却的“迫害”,转头掏出一支香水,一下喷在齐柏宜身上,“你笑什么,你也跑不了。”
喷完就一溜烟全跑开了。
“真是过分,”齐柏宜脸上的笑还没完全放下来,靠近池却几步,盯住他的脸,“让我看看。”
“她们给你化了哪里?”
齐柏宜左看右看看不出,“我怎么感觉没有差别呢……”
眉毛、眼睛、鼻子和嘴巴,齐柏宜看着,池却都还是池却,并没有什么不同,脸上几颗雀斑也都很安静地各自待在原处。
池却按着齐柏宜的肩膀把他推开一点点,将手上他的外套递给他,说:“穿衣服,很冷。”
齐柏宜没有化妆,但是打了发胶,平时有些细碎的垂在额头前的头发被往后抓了。他接过衣服,很随便地披在肩上。
他大约是很仔细地又看了池却的脸,终于在池却的眼尾处发现了不寻常。
“诶,池却,她们给你化了眼线诶,”齐柏宜说,“眼线诶!”
池却被他一直说一直说,弄得有点脸热,转回去想照镜子弄掉,齐柏宜拉着他不让他擦,嘻嘻哈哈地说多好看。
池却被他说得火也上来了,抓了一下他的手臂,把他整个人转了个方向,手掌很轻地握着他的脖子,鼻尖在他后颈上碰了一下。
“你不知道吗,”池却恶狠狠地说,“你也很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