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不要再被我抓到
池却的座位空了两天,他是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的课间回来的。
下飞机后他和齐柏宜一起回家换了身衣服,冲了澡,齐柏宜回机构,池却去学校,不在一个方向,到楼下,齐柏宜和池却说再见,池却没说,用拇指擦了一下他的下唇角,说:“走了。”
池却的头发洗过后很容易爆炸,打着卷,安奇见他先笑了五分钟,池却很无奈地将它们拢了拢,但效果并不好。
桌上堆满了空白的试卷,简直要厚成一床被子,想收拾都不好下手。池却把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一只手全拿出来,几把钥匙撞出丁零当啷的声响。
安奇往他桌上看了一眼,发现那串钥匙下面,还压着几张登机牌。
两张印着池却的名字,另外两张的旅客信息来自她也好久不见的齐柏宜。
“咦,”安奇是很好奇,点了点那几张登机牌,“你和齐柏宜一起?去哪里了?”
池却正在教室最后面忙着给他的按键手机找充电口,闻言抬头看了一眼,说:“我回家看我朋友,他陪我。”
安奇问他:“家里怎么了吗?”
池却摇头,说没什么事。
齐柏宜没有保留什么当作纪念的习惯,这两张登机牌是他懒得处理随手扔给池却的,池却收起来了,齐柏宜没看到,他在说出租车司机车上烟味很重,非常难闻。
他说齐向原压力大的时候抽烟,他会和季韶一起抨击他。齐柏宜转头和池却说:“打死我都不会抽烟,臭死了,你也别抽,你要是抽烟我俩就分道扬镳。”
池却想到这里笑了一下,安奇看到了,显然是有所误会,说:“他陪你你这么开心啊?”
又说:“其实我感觉他应该就是自己想去玩儿,这个人从来都乱来,你回家,他课不上了要跟着你。”
手机从他刚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,池却把充电线接上,开机,所幸手机里没有消息。池樱在这期间没回过家,他给艾尼发了条报平安的短讯。
池却抬起头,蓬松柔软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飘。面对安奇对齐柏宜的质疑,有些谜团他自己也还未解。
新疆天黑得晚,擦黑以后的宇宙像一只存放所有心事的宝盒,一颗星星代表一滴烦恼。和齐柏宜待在乌鲁木齐的这一晚,池却把很多的情感塞进空间有限的夜晚里,装不下的散在身边,齐柏宜一点一滴拿起来,一边收下,一边天真地问池却这些是从哪里来的星星。
池却勾了勾唇角,又把头重新低下去,低声说:“我也经常搞不懂他。”
十二月底有一场全市的模拟测试,然后就是一月份的英语高考,在这中间,还会有一场元旦演出。
这种考试,艺术生是要回学校和高考生一起参加的,考完会有全区和全市的百分比排位。
池却旁边的座位终于又开始久违地坐人。齐柏宜在十二月考完了统考,据他说是累得要死,成绩还没公布,据他说是还不错,现在就等一月份的校考,齐柏宜终于叫起来:“池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问,本来不紧张的你都给我问紧张了。”
池却真的从善如流地不问了,冷笑了一声把笔扔在桌上,说:“我看你挺有把握的,昨天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半。”
安奇听到他们说话,转过来,说:“你为什么知道齐柏宜打游戏到什么时候,你们同居?”
没人回答安奇的怪问题,程昇说:“不仅打到一点,而且打了一个晚上掉了两分。”
齐柏宜给程昇竖大拇指:“你超级贱。”
高考生对元旦晚会的兴趣并不是很大,齐柏宜是文艺委员,拿着一叠节目报名表没人报,他说自己交不了差老徐不会放过他,硬是拉着程昇和厉洺报小品。
厉洺推了下眼镜,说:“不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