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知号码:【他对你毫无忠诚可言,你还要为他守身如玉吗?这么做有什么意义?】
未知号码:【你很爱他?】
江延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的,不想去就只是单纯不喜欢那种场合,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
但他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,【这和你没什么关系。】
然而,他刚回复完,一个语音通话请求就弹了出来——对方竟然直接打了过来。
这人是真的有恃无恐。
江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获取更多信息的机会,直接点了接通,“喂?”
对面异常安静。
他只能听见粗沉的呼吸声,在格外寂静的环境里,他的每次吸气与呼气都可以听得非常清楚。
江延先开了口,“主动打过来,却不敢说话?”
对面的呼吸声停滞了两秒,紧跟着闷闷地笑了两声,“我又想打抑制剂了,怎么办?”
刻意地压低了声音,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古怪。
江延没能辨认出对方是谁。
但紧跟着听到了拉开抽屉的声音,撕开外包装袋的脆响,以及越发粗重的呼吸,像是直接喷吐在他的耳廓。
江延想起昨天那些针管的照片。
这人用起来抑制剂来似乎一点节制都没有。
江延莫名想起了另一个人,也是几乎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使用抑制产品,他有些出神,下意识说出了本不该对威胁者说的话:
“这么频繁地使用抑制剂对你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,你应该去找个alpha,他的信息素和标记,才能帮你最有效的缓解身体的需要。”
撕扯包装的声音顿了一下,对面又古怪地笑了两声,“原来你对威胁自己的人也能这样关心吗?”
他说着撕开了包装,熟练地排出针管里的气泡,锐利的针头刺入皮肤,推尽里面的药液,“但很抱歉啊,我接受不了你的提议。”
冰凉的药液迅速起了效果,过高的强度让他浑身都疼,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碾碎般,但这种极致的疼痛却可以压制身体的空虚和渴望。
他视野有些模糊了,仰头看着开始变得重重叠叠的水晶灯。
耳边传来江延的声音,和他此刻的状态截然相反,清冷而理智:“为什么?这对于omega来说再正常不过。”
疼痛似乎蔓延至了心口,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“你想知道啊,那我就告诉你好了。”
“我有遗传性的信息素紊乱症。”
“一旦被标记,就会对标记者产生病态的依赖。即使理智上不愿意,身体也依然会违背意志,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动物一样不断发情,去索取,你能明白吗?”
他说话时汗水不断地渗出,浸湿了头发,流进滚烫的眼皮,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