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野被剥夺后,触觉和听觉却变得格外敏锐。
郁倾怀抱的温度,捂在眼上的掌心传来的微热,让江延喉间有些发堵,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脱口而出:
“……你相信我吗?”
他知道此刻解释苍白,更何况无论怎么解释,这些黑料里有一部分的确是真实的。
“那个视频是真的。”
郁倾的怀抱似乎收得更紧了些。
他当然看到了那个视频。但他注意到的,却只有江延被迫灌酒时轻蹙的眉头,酒液滑过喉间时紧闭的眼睑下透出的隐忍,垂眼时也无法完全遮住的厌恶和疲倦。
他记得江延根本就不会喝酒,酒精会让他难受很久。
一想到江延当时孤立无援,只能强撑着假意迎合的画面,郁倾只剩下了心疼。
“无论发生过什么,无论别人说什么,”郁倾的声音落在江延心上,“我都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江延忽然很想看郁倾说出这句话的神情,他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挪开,定定地盯着人。
郁倾被他看得有些心痒,喉结微滚动了一下,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他们说我勾引你。”
郁倾的眉头立刻蹙起,带着愠怒,反驳道:“别听他们的,你没有。”
“嗯,”江延应了一声,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尾调。
他的目光在郁倾紧抿的唇线上逡巡,然后毫无预兆地低下头,缩短了最后那点微妙的距离。
“……但现在有了。”
这个吻不同于上次带着试探和掌控的缠绵。
它直接而热烈,甚至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意味,像一团点燃的火焰,瞬间吞噬了郁倾所有的思考能力。
郁倾大脑空白了几秒,身体比意识更先臣服,他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了这个吻。
草。
郁倾被亲得晕头转向,在心里暗骂了一声。
他怕再这么下去,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那些恶毒揣测变成现实,真的给江延当起金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