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也不像。
沈霁的声音清润温和,不疾不徐,没有半分杂质,更不会有这种轻浮的腔调。
“裴先生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白唅机灵地给他杯里倒了些酒,正要递给他时,见他指尖正摩挲着一个宝蓝色的丝绒方盒:“这是什么?这盒子很漂亮。”
裴泽景没搭理他,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冷淡的态度让白唅顿时感到尴尬,他抿了抿唇,想再找话题时,裴泽景却突然打开了盒子。
盒内黑色的丝绒衬垫上放着一枚怀表,金属表壳质感厚重,以精湛的浮雕和玑镂工艺雕刻着藤蔓与茛苕纹饰,表盘是搪瓷白,与黑体罗马数字相得益彰,纯洁无暇的同时又显得特别古典。
“你说它适合什么人戴?”
裴泽景问。
白唅仔细欣赏了片刻,谨慎地斟酌着用词:“这怀表看起来高雅不张扬,应该。。。。。。适合一位内敛温润的先生或女士。”
裴泽景闻言侧头看他,然而,白唅却觉得那目光似乎穿透了自己,落在某个虚无的,他触摸不到的点上,就在他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时,裴泽景竟毫无预兆地笑了笑,那笑声极低,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嘲弄,也不知是在嘲弄谁。
“回答得不错。”
男人语气平淡,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,接着,他随手将那只宝蓝色盒子递给白唅:“那就送你了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白唅愣了几秒,受宠若惊的同时扮演乖巧懂事:“这看起来太贵重了!裴先生,这么贵重的东西,我不能收。”
裴泽景已经转过头,显然懒得再看他的表演:“帮我扔了也好,卖了也行,随你。”
“谢谢裴先生。”
白唅伸手接过蓝色丝绒盒:“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。”
江思旭见裴泽景同白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笑了笑,搂着怀里的萱萱起身去洗手间,然而不到二十分钟,他又快步回到卡座:“你猜我刚看见谁了?”
“谁?”
裴泽景正由着白唅点烟:“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。”
“沈医生。”
江思旭坐下:“我看他坐在詹家那个大儿子詹威的旁边,应该是和他一起来的。”
詹家所在的圈子比起他们这圈子里的家族只能算是新晋的暴发户,早年间父辈从外地来这经商,富是富,但底蕴权势差得远。
裴泽景狭长的眼眸轻眯,缓缓地吸了一口吐出,才说:“你看错了。”
“沈医生那张脸丢人堆里都扎眼,我怎么可能看错?”
江思旭非常肯定:“不信你自己去看,他们就在西边那个半开放的卡座上。”
裴泽景将烟摁灭在白唅及时递过来的烟灰缸,没说话。
“好像詹家最近请了几个国外的医生来,是要给他弟弟动心脏的手术。”
江思旭见裴泽景没当回事,便随口说:“不过沈医生是真敬业,当代华佗啊,生日都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詹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