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没注意到教职工们突然变化的情绪,继续道: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你能解决?”
管理员反问:“你清楚你母亲有多么大?”
“印象深刻。”
安溪道:“好在她并不是我们的敌人,而污染也只是被相互影响发生了某些不利于居住的变化,并没有失控。”
安溪道:“你们不是解决不了,是畏惧、信任、崇敬、恐惧与爱绑住了你们的手脚。”
“你没有这个问题吗?”
花枝问。
安溪侧首看向花枝,面色依旧轻松自然:“我只有爱。”
“你知道校长室在哪。”
管理员忽然道:“校长室里有一枚印章,她从未使用过,但那上面有她的污染。”
安溪甜蜜的笑起来:“谢谢,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。”
*
早餐还没有好,安溪觉得去校长室取得一枚印章不是什么需要很长时间的事情,所以她决定先办正事,再吃饭。
安溪领着虞扶风跟燕春归前往图书馆,路上跟燕春归解释了情况。
“我说了是18年来的,但我们不止到12年,还去了02年。”
安溪非常熟练运用春秋笔法:“我们在02年见到了校长以及她的女儿。”
燕春归听到解释并没有放松一点,眉头紧皱着,说道:“你胆子也太大了,他们不一定是相信你,只是认为你做不到。”
“我有信心。”
燕春归看向她,因为之前的帮助,燕春归疲倦麻木的心再次坚韧起来:“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,学校里的本地人不会对我们做什么,在他们能空出手的情况下,甚至会为我们提供庇护。”
“是的,但是他们自身难保了。”
安溪道:“就像我刚刚说的,学校出现的问题,他们未必不能彻底解决,只不过这是重要人留下的资产,考虑到资产没有完全不可控,所以他们更倾向于保留资产。”
燕春归认真反复思考安溪的话,一直到图书馆前,终于想明白安溪的话,难以置信道:“你是说,他们认为现在的情况仍旧达不到断尾求生的程度,所以他们宁愿花费更大的代价控制?”
“是的,地球……我是说魇界。”
安溪道:“降生在这个世界的生命,从出生那一刻开始,污染就像影子一样随时能悄无声息绞断它的脖子,但同时,污染给了生命更强壮不易死亡的身躯。”
“死亡是常事,肉体坚硬又易碎,这样矛盾的现状让生命并不那么会被重视。”
“你是说,他们不怕死?”
燕春归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