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革站过去,几乎能比树高。
安溪看着就很羡慕,她也没闲着,河宽两米多,平地跳是不可能跳过去的,撑杆就很轻松了。
她刚看准了一家后院的竹子,就听到好大一个动静,安溪难以置信转过头看到让她眼睛羡慕到发红的一幕——
格革将整颗树拔了起来,拔了,起来,拔了!起来!
格革将树扛着扔在河床上,就是一棵桥!
距离安溪两人还有一段距离的谷听双两人,本来就在看到安溪两个的时候加快了速度,现在更是跑出残影,在她们身后黑色雾气亦步亦趋跟着。
隐约能听到“……神……祭品……死……”之类的字音。
安溪想从树桥上过去,但格革堵得死死,没给安溪机会。
安溪站在格革身边,看着谷听双两人背后的黑雾,从黑雾里看到有人影扭曲在一起的样子。不是肉体,是烟雾一般的人影纠缠扭曲缠绕在一起,他们有同一张脸,尖叫狰狞到看不出原本五官模样的脸。
“你见过这种情况吗?”
安溪问完,先回答:“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,也没听过这种事情,更没有在课本上看过类似的记录。”
“人怎么能在失控与非失控之间来回转换呢?”
安溪不理解,“失控不是不可逆的情况吗?”
她在学校里受到班主任上得第一节私人教学就是这个内容——
失控污染失去污染源头后的死亡,就像他们失控一样不可逆。
“不知道,没见过。”
格革道。
说话间谷听双两人踏上树桥,贴在他们身后的黑雾忽地加快速度,贴上两人,落后一点的小小发出惨叫。
格革刚要动作。
“刷刷刷”
有什么东西裹着劲风从他身侧冲出。
……
小小被贴上的瞬间嘈杂的尖叫倾倒进耳中,疯狂的呓语在脑中炸响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发出了尖锐的惨叫,因为她同一时间就失去了所有外界的声音,能听到的只有疯狂可怖的呓语。
血液从五官溢出,小小肌肤像干裂的土地裂开干枯的纹路。
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强行抓住往前拖动,但她给不出任何反应,她几乎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感官,只有呓语,只有疯狂,只有……神!
神!
神!
她嘴巴嚅动表情狰狞扭曲,血液从五官从肌肤溢出,整个人简直像个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