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溪道,“但就算这样,也不能看着粮食烂在地里,我要是看着它烂无动于衷,不用别人污染,自己就要失控了。”
安溪不缺吃喝。
甚至村里为了让她能不被饿死,在吃喝上下了很大的功夫,因为她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不吃不喝,因为她一开始不能吃带污染的食物。
安溪从小就欠收拾,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各种原因被种在地里,她看着村长奶奶带着人伺候土地、伺候农作物、伺候养殖动物……简直就是比养她精细多了。
“你不明白。”
安溪动作麻利,语气深沉说道:“水稻能长这么好有多不容易。”
话没说完又恢复成叽叽哇哇的语气,“天哪天哪天哪!我简直不敢想,等我把这么多水稻运回家里,我将会是多么快乐一个小女孩!”
“村里得给我做一顿流水席!”
格革其实不明白安溪在说什么,他只是抓到一个重点:“你要把水稻运回家?”
他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,回过头往回看安溪收割的这条道路,没有看到一根割下来的水稻。
格革恍惚转过身体,就看到安溪正把一把收割下来的水稻往挎包里塞。
“当然啦!”
安溪压低声音理直气壮道:“不然我乐于助人吗?”
说话间又是一整套割水稻,塞水稻的动作。
这一套动作安溪不知道做了多少遍,已经非常娴熟流畅。
格革:“……”
他相信这一定不是失控污染的剧本,失控污染一定没想到他把人带进来污染,人把他家给偷了。
“你也想要?”
安溪终于抬头了,她根本不在意看不看得清楚人脸,只是警告道: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你想要自己割,不要想我的。”
“我家里几百口人张嘴等吃饭呢!”
安溪说完又弯下腰继续动作。
格革看着安溪的身影,他觉得她家里几百口人,一定没有想过张嘴等安溪这口偷失控污染而来的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