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契约污染的事情,安溪过去都当恐怖故事下饭用,小时候听到害怕能多吃两碗饭,长大不害怕了只听着有趣也能多吃三碗。
解决好了这些琐碎的事情,安溪专注看向她的病患汪石。
这个有点难处理,因为整个脑袋都是污染源头。这是不太常见的,大多数寄生类污染,污染源头只是一个部位。
比如脑袋同学,她也只有一个脑袋,但是她的污染源头是头发。
安溪对于没见过的,就保持一种很谨慎的态度,先思考所有信息,了解到更多情况,再谈其他。
人为主体的污染分有三种:生来自带污染、后天生出污染、主动或被动容纳污染。
前两种污染是不会有疼痛的,就像微微的头发,当然是头上的头发不是口腔里的。头发是微微全身上下危害最大的部位,同样的也是全身防守最好的地方。
所以它一般而言是不会令人痛苦的,就像人的手脚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,不会让人痛苦一样。
安溪是第三种。
她本来没有污染,强行将污染容纳到身体里,在被污染与控制污染之中在身体里达成了一个平衡。
这种情况才会觉得痛苦——就好像安装了有毒的假肢,你能使用其中的毒,但这个毒也会一定程度上伤害你。
汪石不像是容纳污染的类型。
他这个样子,容纳污染不可能存活,失控是必然结局,因为他没有能力跟精力去平衡压制。
排除容纳可能,就剩下自主生成。
可是自主生成又怎么会痛苦呢?
而且说实话,安溪很难从汪石的外在表现中看出任何反应,他更像是已经死去了。
痛苦是由汪桃所说出来的。
“汪桃同学?你可以离我近一点吗?”
安溪决定直接询问病患家属,“我有点病人的事情想要先咨询一下你,”她说完话又转头问林念湖,“念湖可以帮忙记录一下问话跟回答吗?”
这个态度又符合微微的描述了,有一种专业的感觉。
林念湖想着,拿起纸笔不情不愿走到安溪身侧。
“谢谢念湖,你的治疗我一定给你优惠!”
安溪道。
林念湖:“?”
“不对不对!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没有收过费!”
“因为我那时候还不成熟呀,”安溪感激道,“但是我已经在姐姐们刚刚的教导中成熟了!我知道了劳动要有回报!谢谢姐姐们!”
林念湖目瞪口呆,她张了张嘴只露出两排细细密密的嘴巴,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而安溪快速说完那段话后,立刻转过头问汪桃,继续询问道:“汪桃汪石,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好像啊。”
“桃子,石榴,你们是亲人吗?”
林念湖忍不住问,“你怎么会想到石榴?一般不都是石头吗?”
安溪想也不想道,“都是好吃的水果啊,石头又不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