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她的指尖涂抹了几下,这才放开她的手。
男人认真的模样令周霁禾微愣,一种被精心呵护的感觉充斥在心头。
她的身体偏瘦,抵抗力也不高,大病小情总是不断。
这些年来一个人去医院,一个人吃药,早就已经习惯,倒也从来没觉得什么。
可此刻,周霁禾突然有些伤感。
这种感觉由外而内缓缓浸入,逐渐触及到五脏六腑。
原来她是可以被人用心对待的。
她不是周学呈口中那个“不配得到爱的野种”。
即便曾经一度以为,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全部都是理所应当的报应。
可这一刻,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抹卑微,突然得到了治愈。
治愈她的,是曾经听她口出狂言的男人。
想到这里,周霁禾微微红了眼眶,那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朦胧雾气。
趁着男人拧紧碘伏瓶盖的空隙,她伸出莲藕似的手臂,慢慢缠绕在了他的肩膀处。
郁谨南的身形顿了顿。
沉默了几秒,他问:“很疼?”
周霁禾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嗓音又软又闷,“不疼。”
她又说,“郁谨南,谢谢你。”
男人没吭声,却默默搂住了她的腰身。
“还有,对不起。”
“郁谨南,对不起。”
为高中时说的那句话。
也为不计前嫌的你。
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