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自己粉身碎骨,但他不能接受她出半分差池。
他做什么事都向来聪明,只是关于她的事,他从来都是傻子。
刀子割断绳子的一刹那,有人冲上来拿着啤酒瓶往他头上砸。
他视线极速晃过四周,还行,两个。
温亦寒身手敏捷得可怕,反手就准确地攥住那人脖子往后撂倒,抢过酒瓶往扑过来的另一个人身上砸,脚狠狠踹上去。
那人被砸得头晕目眩,滚在地上,与另外一人都动弹不得。
温亦寒解决完立马退后。
要离温亦遥远,既减少误伤牵连,还让她有机会逃。
在他后退的那一瞬,温亦遥看懂了他的囗型:跑。
与此同时,周天磊捏着刀就死死冲上去,插在他胸口,温亦寒一声不吭地伸手掐住他脖子,往死里掐,然后抬腿狠踹。
他们都用了狠劲,都要置对方于死地。
肉体怎敌得过刀。
周天磊脸色青白,甚至口吐白沫,却只死命加重手里力道。
温亦遥从椅子上窜下来,衣衫凌乱,全身都僵麻,她管不了那么多,拿起仓库边的砖头就用了全力往周天磊头上砸。
倒下的那一刻,温亦寒没有太多想法。
刀插在心脏里
的感觉是什么样呢,温亦寒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只要一声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温亦遥献出心脏。
周天磊终于被砸晕了,伏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所有希望都被葬送,爱恨都不再清淅了。
只剩雨,血,风,还有化不开的痛。
温亦遥几乎是滚爬着过去的:“哥、哥……你怎么样了?你说话啊……”
每一个字都在颤抖,每一次呼吸都钝痛。
“救护车、救护车……”温亦遥几乎不知所以,泪没有知觉地滚落,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部手机拨通了120,抖着声音报完位置,神经质地念念有词,“对,季诗琴报了警,警察很快就来……很快…………”
温亦遥恨透了下雨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