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然目光一顿,电光火石间,她忽然想到什么,右手也下意识一捏,黑鱼便被她在手中,立刻挣扎甩起尾来。
她赶紧放手,又出声道:“如霰?”
黑鱼在半空摆尾,疯狂对她吐泡攻击,淡凉的声音却从中传出。
“饿了?”
“……”林斐然顿了顿,摇头道,“你方才已经给我送过吃的了,现在不饿,谢看花在你身侧吗?”
黑鱼那边的声响静了片刻,随后响起谢看花毫无起伏的惊讶声。
“啊,我见过它,役妖敕令的传讯灵物?你们……你们玩这个吗……”
如霰语调微扬:“不然呢?”
现在轮到谢看花安静了,他沉默几瞬,选择向林斐然发问:“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没有异常。”
林斐然开口,“我想,这几日之所以没有动静,或许是因为密教尚存教众,如若需要,还可以擭取他们的气机……
只是他们安静得太过奇怪,今日一过,我打算动身去查探诞辰之事。”
谢看花思索片刻:“其余宗门如今正忙,不少长老都与密教有所牵连,他们尚在处理此事,你去也好,此事我会告知其他人,聚灵阵尚且在我们的控制之下,这也不必担忧。
只是……你离开此处,便当真是一人,定要小心。”
林斐然莞尔:“不必担心,我应该不是一人。”
声音断开,眼前的白鱼甩尾挣脱,从谢看花眼前游走,他顺着看去,视线落到如霰身上。
“你去哪?”
如霰抬手将白鱼收回,又将一块令牌抛到他怀中:“自然是同她一起,你持令牌去妖都,替我坐镇。妖族人善歌舞,你去那里弹琵琶,会有人喜欢的。”
谢看花:。
有理,他守界多年,其实没有踏入妖都一步,去去也好。
就这样抱着流水遇知音的期待,谢看花御器到了妖都,见过旋真等人后,他走上妖都最高处,开始借景抒情,以琴会友。
……
“难听死了!”
一处殿门前,熙熙攘攘挤着众多穿着白云服的教众,众人神情不一,有的战战兢兢,缩着脖子想要透过门缝望向殿内,却只见到一片漆黑。
但更多的却是一派狂热,呼声如同蜂鸣一般,听得人头晕目眩。
吵吵嚷嚷间,却有人发出这般怒吼。
他挤开人群,走到一个几要落泪的教众身前,面色不愉道:“恰逢道主诞辰,你却在这里哭哭啼啼,不觉得刺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