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需要站在那里,心中那点模糊的印象便会立刻具现,大家会不约而同在心中想道:他就是如霰。
旋真双目圆瞪,十分讶然:“飞哥,尊主真的来了!”
荀飞飞却并不意外:“先前便告诉你,尊主一定会来,你我不必出来多费口舌,你偏是不听。不过,尊主今日晚了许久,想来是林斐然那边出了些问题。”
旋真道:“难道是人界一行出了什么问题呐?”
荀飞飞却摇头:“不知,先回去罢。”
话落,二人纵身跃至如霰身后,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前便告知过他,此时也不必再多解释。
此时此刻,众人看向上方,以为如霰会说些什么,可他只是垂目看着众人,神色算不上漠然,但也称不上在意。
“尊主……”
其中一人终于反应过来,正要开口诉苦,如霰便抬手结印,一道隔音法阵便附着在城墙上,瞬息间扩展开来,阻下城外所有怨气与不满。
如霰脾性虽怪,但荀飞飞等人也抓到了一点窍门,见他设下法阵,两人都未惊讶,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他境界高,耳力灵敏,又喜静,不可能会任由城外这些声响传入耳中。
当然,他更不可能听人诉苦。
如霰回身看向荀飞飞,只道:“你上次传信提及界门之事,的确有些异常,如今里外不通,态势诡异,你随我一道去探查。”
“是。”
言罢,他再也未看城外一眼,很快便与荀飞飞消失在众人视线中。
旋真悬起的心也放下大半,他看向前来“讨债”的人群,思及林斐然,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。
林斐然沉眠的第一日,如霰在界门处修补异常,当日回去喂过第二次药后,他便没再靠近,而是久违地进了塔楼,翻找起有关情期的典籍。
他以前不关注这些,情期对人族的影响,他其实不算了解。
都是好的便罢了,就怕哪里有异。
看了一夜,在见到那句“人族对妖族越是喜爱,便越受影响,越会情不自禁”时,他目光微动,看了许久。
林斐然沉眠的第二日,他照例喂药,同她在一处静待许久,直到不得不离开时,才终于放开手,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热意离去。
但这一次,他依旧未出城,而是出现在城中,捻诀结印,掌中细小的绒羽化作只只信鸟,飞入每一个妖都居民手中。
当日,妖都震荡。
直到第三日,林斐然即将醒来的前一日,他终于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,缓步走到城门前。
“是谁要林斐然血债血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