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等狭隘之人,不过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。”
林斐然在心中思索圣宫之事,便下意识道:“尊主天人之姿,他有防备之心也并不奇怪。”
“……”
如霰眸光微动,径直望向那尾翻滚的白鱼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林斐然每次离开妖都,都会听到这句话,故而也不疑有他,只以为是汇报,便沉吟片刻:“我在际海发现一件奇事,还想再探查几日,旋真也要巡查密教之事,回程之日难以确定。”
如霰点头:“好,回程之日,记得与我说。对了,这几日有件事要你做——”
“何事?”
他轻声道:“炼化丹药之时,神思有阻,需要旁人唤醒,故而你算好时间,从现在开始,每隔半个时辰便叫一次我的名字。”
“好。”
心音断开,林斐然算了算天时,便将此事记下,随后向前而去。
明月手中已经攒了不少花种,但神色仍旧有些低沉,见她过来,也只是勉强一笑。
“你的封印解了吗?”
林斐然打量过她,这才道:“十之八九,如今已然无碍……你还好吗?”
明月苦笑摇头,抱着花种与她向外走去。
皇宫中秘辛极多,宫内宫外像是两个世界。
她多年来只是将那些阴私藏在心中,无法诉诸于人,如今她也算脱身而出,又恰巧有林斐然在身旁,便忍不住开口倾诉。
“宫中之事,你想知道,对吗?”
林斐然坦诚点头:“无论是记忆封存之事,还是其他,我定然要去皇宫走一遭,宫中之事,自然知道越多越好。”
明月莞尔,脸上这才浮现出几许笑意。
“在宫里,最有威势之人,除了父皇,便只有她。
其余女子,都只是模糊的夫人、美人、良人,甚至许多没有封号,只以姓氏称谓,陈良人、许美人,今天能见到她们,过不了多久,便都消失无踪。
但你不要误会,此事与她无关。”
颇具威势者只有二人,既然无关于圣宫,那便是人皇。
林斐然纳罕道:“为何?人皇已然稳居高位,若不愿纳人,又有谁能强迫?既然不喜,又何必将人带入宫中?”
明月叹息,拂开身旁的花枝:“在我幼时,其实并未意识到不对。宫中的皇子公主,都会被送入西宫的翰墨院教导,你知道我们学的什么吗?”
林斐然迟疑道:“经纬典籍,治国策论?”
明月闻言一笑:“你一定想不到,在十岁以前,除了启蒙识字外,我们只看一种书,《故土开蒙》《识花经》《千方本草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