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碧扫了一眼简陋、寒酸的小院,微微皱起眉头。
他确实拜访过几次滕哈格,但彼时两人小聚时,碰面的地点是在酒楼。
故而郎碧还头一次踏足滕哈格的住所。
这样的住处,着实让郎碧有些诧异。
以滕哈格在谋士界的地位,居然住的如此落魄,他实在想不通滕哈格为何要如此。
“高楼广厦,草庐寒舍,于我而言,又有什么区别?”
滕哈格闻言,微微一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洒脱的味道。
这话一出,原本心中因为滕哈格无视,而多少有些不爽的镇国公,顿时眼前一
亮。
“滕公心性卓然,果非吾辈凡夫俗子能比。”
镇国公赞道。
他总算有些明白,为何谋士们都对滕哈格如此追捧了。
别的不说,单单这等淡薄名利,视富贵如浮云的心性,就不是一般谋士能比拟的。
而且,像这样的大贤,往往手头都有真本事。
否则他们也傲不起来。
心念至此,镇国公心头火热。
“腾公,郎公,还有这位老先生,请用茶。”
正自说话间,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,端着托盘走入凉亭。
前面说过,滕哈格收养了不少少年,供养着他们。
眼前这位少年,便是其中之一。
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,眉目中透露着一股灵性,看上去端得很是不凡。
哪怕此刻,他仅仅像是个侍从一般,在服一侍着三人。
但其举手投足间,不经意透露出的灵性,却也让镇国公为之侧目。
好奇的镇国公正想着询问少年郎是谁,一旁的郎碧已经开口。
“滕兄,你这些年还在收养着……幼童啊。”
他原想说孤儿两字,但一想到当着少年的面说这两个字多少有些不妥,忙改了口。
滕哈格闻言,微微一笑。
“但求略尽绵薄之力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