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你这些年,治理燎镇颇为上心,且成果也不小的面上,本督且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!”
“说罢,将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行,一一交代清楚!”
“别想着隐瞒,老实告诉你,尔等九边之罪行,本督的绣衣卫早已调查清楚!”
“本督不急着落下屠刀,亦是念在尔尚未触及本督底线而已!”
叶寻目视逖思归,沉声喝道。
此言一出,逖思归整个人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似的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颤声道。
“首辅大人,下官伏罪。”
说着,逖思归开始将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行,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作为一个儒家子弟,这家伙看着虽然傻乎乎的,也被归典之耍的晕头转向。
但其实他为人,还算有点良知。
御燎镇
十五年,犯下最大的罪行,竟然也只是吃空饷和贪图美色。
美色且不去说,单单一个吃空饷,严格算起来,并不能让逖思归处斩,最多也就是罢官而已。
但,就是这吃空饷,逖思归又成了冤大头。
九边之中,燎镇每年的兵饷约在百万灵石左右。
亏空七万兵额,意味着百万灵石的兵饷,有近七十万,是被总督、督都……以及军中大将们给贪墨了。
然而,这每年七十万的贪墨兵饷,真正落在逖思归手中的有多少?
仅仅一万而已!
剩下的,全都被督都贝当道等人给瓜分了。
要不怎么说逖思归天真呢,这家伙于军中政务,着实稀里糊涂的很,竟然连燎镇每年能从学宫获得多少兵饷都不清楚。
他还以为,一万已经很多了。
这才在面临学宫巡查时,吓得魂飞魄散。
但实际上,他御燎镇十五年,贪墨的兵饷也仅仅只有十五万。
连军中大将们的零头都比不上。
“天下竟有你这样的糊涂人,真是奇了怪哉!”
叶寻摇了摇头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