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忽然撑起身子,银发如瀑垂落。
他将笙羊羊困在双臂与床榻之间,鼻尖几乎相触:"我也安安全全把你抱回来了啊。"
他故意放慢语速,看着少女的瞳孔因他的靠近而微微扩大,"倒是某个人,没想到酒品这么差。。。。。。"
随着他的逼近,笙羊羊不得不向后仰去,后背贴上冰凉的床柱。
喜羊羊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,带着昨夜残留的酒香。
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破损的唇角:"把自己弄脏了不说,还抱着我又亲又啃的。"
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——柔软的纱巾触感、交缠的呼吸、自己主动攀上对方脖颈的手臂。。。。。。
笙羊羊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喜羊羊唇上,那道伤痕在她记忆中突然有了温度。
她瞬间从耳尖红到锁骨,连声音都打了结:"我。。。。。。"
等等,他刚才说弄脏了?
笙羊羊低头看向自己,杏色肚兜的系带歪歪扭扭,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更可怕的是,这根本不是她昨日那件绣着桃花的绯红肚兜!
她慌乱地揪住滑落的锦被,猫尾炸得蓬松:"我的衣服。。。。。。"
"湿透了。"喜羊羊别过脸去,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色,"你吐了自己一身。"
他松开对她的钳制,抓过床边的外袍胡乱披上,
"我想叫丫鬟来换,结果你死活不让别人近身。"系腰带的手指顿了顿,"没办法,只能我亲自。。。。。。"
"你——!"笙羊羊抄起玉枕就砸,却被喜羊羊轻松接住。
晨光中他转身的模样像幅工笔画,银发与月白寝衣被镀上金边,偏生眼角眉梢都带着得逞的笑意。
"放心,我闭着眼换的。"他走到屏风旁突然回头,眸子闪着狡黠的光,
"就是系带的时候实在没办法。。。。。。"话音未落,胭脂盒已经擦着他脸颊飞过,在门框上砸出个红印。
窗外突然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,接着是钱珊结结巴巴的声音:"我、我只是来送醒酒汤。。。。。"
脚步声慌乱远去,隐约还能听见钱思的疑问:"姐姐。。。。。。笙羊羊大人和喜羊羊大人的关系和爸爸妈妈一样吗?"
笙羊羊把脸埋进掌心,猫耳羞得抖个不停。
喜羊羊却低笑着走近,将一件簇新的藕荷色襦裙放在床边:"要我闭着眼帮你穿么?"
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绣花鞋。
晨风轻拂,庭院里的梨花簌簌飘落,几片雪白花瓣沾在喜羊羊的银发上。
他斜倚在门框边,俊美的脸上赫然印着几道小巧的绣花鞋印,
鼻梁上那道尤其明显,衬着他此刻无奈又好笑的表情,显得格外滑稽。
"……"他抬手蹭了蹭脸上的印子,指尖沾了点胭脂色——笙羊羊的鞋底竟还带着昨夜的残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