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突然正色,手指轻轻包住她握着铃铛的手:"记住,千万不要让铃铛离开你身边。"
"为什么?"
"你会死的。"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,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色,
"你的一部分本源在这上面。千万、千万不要弄丢它。"
屋外,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。
喜羊羊松开手,转身开始铺地铺。
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笙羊羊的床沿。
笙羊羊低头看着掌心的金铃,金属表面映出自己泛红的脸。
她轻轻晃动铃铛,却再没听到任何声响。
只有当余光瞥见喜羊羊的背影时,铃铛才会微微发出声响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。
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床下传来。
透过睫毛的缝隙,她看见喜羊羊正往地铺上铺着厚厚的毯子,修长的手指仔细抚平每一道褶皱。
月光从窗缝溜进来,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银边。
"你不去房间睡吗?"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,这问题听起来简直像。。。
"这是在关心我?"喜羊羊动作一顿,尾音愉悦地上扬。
"谁管你!"
笙羊羊一把掀过被子转身背对他,却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。
那笑声像羽毛般轻轻挠着她的耳膜,让她耳尖更烫了。
锦被卷起的气流扑灭了最近的那支蜡烛,青烟袅袅上升,在月光里画出蜿蜒的痕迹。
草垫发出轻微的受压声。
"我怕某个病人半夜翻窗。"
喜羊羊的声音裹着毛毯的暖意,"以前在奇幻森林,你带着骨裂的脚踝还能爬悬崖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