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烫过。”周可丽摇摇头:“我们不让烫头。能不能给我弄的不那么持久?最好在三月份就能恢复原样那种。”
“为啥呀?你头发这么好烫完了肯定持久,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。”
“我是警察,我们不允许烫头,三月份我就开学了。”
“哦,那可惜了。你还在上学呀?”
“我是读的在职,我原来在咱们市局。”
“真厉害,就羡慕你们学习好的,我上学那会儿书一翻开脑瓜子就疼。”
老板娘把周可丽的马尾打开理顺,对老板说:“赵洋,她不想太持久,是不是不洗头就行?直接卷,少上点药水。”
“行,不洗头的话确实是能少维持几天。”老板点点头,回头看了看:“也不用剪,你直接卷吧,烫完我再给她修修就行。”
“婶儿,你先洗洗头,我给你家姑娘卷完了给你弄。”老板娘手脚麻利的准备东西,和周妈说了一声。
条件有点简陋,就是热的快烧水,然后兑点凉水用盆子洗。这边这个时候都是这么个样子,只有市里那种豪华发廊才有热水器和洗头台。
洗头床这会儿还没出现呢。
张铁军就去弄水伺候丈母娘洗头。
“铁军,那你现在是文艺兵啊?”老板娘给周可丽围上防脏布,一边和张铁军搭话。
“不是,文艺兵是文职,我是陆军军官。”
“那你现在干什么活呀?怎么不上晚会了呢?”
“就上班呗,我在军宣部,不好再参加演出了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涉及到节目审查的问题,节目审查是我下面的一个部门,他敢审查我吗?”张铁军笑起来:“再说也不合规矩。”
“当官了呗?”
“嗯,对。我现在老牛逼了。”
几个人都笑起来。
“那你现在住在哪?”老板给剪头那个扫脖子里面,问了一句。
“京城。你就说你感动不感动吧,隔着几百上千公里我跑回来上你这理发烫头来了,这是什么感情?”
老板笑着说:“那你也是奔你老丈人家来的,还能是专门来弄头啊?”
周可丽说:“那可不,我爸妈都搬沈阳好几年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个姐?”老板娘问周可丽:“是不?长的可好看了,在区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