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愣了愣:“咱家店后面还有个房子啊?”
张铁军点点头:“有,在二楼。咱们走了以后给王玉刚住了一段时间,现在他不结婚来市里了嘛,就一直空着了。”
“妈哟,我都不知道。”张妈瞪大了眼睛:“就盖那个房子一起弄出来的呗?”
“昂,一起盖的,”张铁军就笑:“后面转过去有个楼梯,谁让你们从来不往后边走了。”
“操你个麻的,一天就能整这些事儿。”张妈骂了一句:“鸦么悄儿的弄那么个房子干什么了呢?
你在那住啦?什么时候呢?”
“肯定住了呀,那时候不是倒班嘛,弄那么个地方方便一点,结果也没用几次。”
“这家伙,”张妈撇了撇嘴:“也不知道你一天都干什么玩艺儿,家里一间,车库一间,厂子宿舍弄一间,这又偷着盖了一间。”
“车库那个不是拿来放工具了嘛,那屋里一股汽油味儿。”
“现在车库干什么呢?也卖啦?”
“嗯,让我原来班上老徐买去了,就下河套那个。”
“就是总找你去他家打麻将那个呗?”
“我也没去过几次啊,这事儿你还记着的?”
“那能忘啊?好好的天天叫你去打麻将,不就是挂着赢你钱吗?没有个好心眼子,就你傻乎乎的还感觉人家挺好。”
“你还打麻将啊?”周可丽问张铁军:“我都不会玩儿,俺家就我姐会打。”
“技校的时候跟同学学的,也没打过几次。”张铁军说:“我一共在厂里才待了多长时间?”
张妈斜了张铁军一眼:“那你输钱了没?”
张铁军嘿嘿一乐:“输了,特么好像我就没赢过,打麻将。打台球赢过。”
“能让你赢了就怪了,人家都是多少年啥关系?互相一个眼神儿就把你套里了,还不自觉。”
“他总玩啊?”周可丽问张妈。
张妈说:“那可不,从上技校那前开始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的,你问他自己,工资什么时候拿回来过?都白给人家了。”
本市这边就是从张铁军上技校那几年开始流行打麻将的,原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麻将是啥。
就是挺突然的,就流行起来了,派出所天天抓都挡不住。
不像关里没人管,像川渝地区大白天在派出所门口支桌子打,东北这边对麻将这东西管制的就特别严格。
抓着就罚,打个两毛的都要罚几百上千。
但是罚也止不住,还是流行起来了,猫屋里挡着窗帘点着蜡也玩。(不敢开灯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