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照区的感染者仍旧逃不了一个“死”字!
“很抱歉,这恐怕与我们无关。”
“黑键……”
白垩低声劝阻,但弗朗茨充耳不闻。
研究资料上并没有转移尘世余音的方法,既然格特鲁德骗了他,那这场音乐会对他而言就没有意义了。
“不管尘世之音的作用范围如何,最先遭殃的肯定是我和白垩,我们为什么要陪你赌命?”
车尔尼埋头翻阅尘世之音的研究资料,就着纸张翻折的声响,弗朗茨拉着白垩的手准备离开。
而就在弗朗茨拉开房门的那一刻,车尔尼突然开口:“如果我能将你们身上的尘世之言拽出来呢?”
弗朗茨停住脚步,车尔尼不急不缓地翻开研究资料中折皱的部分,一句一顿地解释:“既然你们在下水道的合奏造成了现实影响,那么,你们身上的两段尘世之音就有可能具现出实际存在的音律,只要这两段尘世之音能组成一段曲子。”
“你做不到。”
前女皇之声,也就是白垩的爷爷在此刻泼起冷水:“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很多,因此而死的人更多,其中不乏名流莱塔尼亚的天才,凭你的法术造诣,成功的概率近乎于零。”
“既然有可能,我就要去尝试。”
车尔尼轻笑着,平稳地踏在谱曲台前:“我的矿石病已经很严重了,近几年尤甚。”
“您就没有听过医嘱!我都说了多少遍了:不要喝咖啡,不要熬夜,按时吃药……您涂十二遍护手霜的时间拿来干什么不好!”
行板突然硬气起来,言语之暴躁,只差指着车尔尼的鼻子开骂了。
车尔尼尴尬地遮了遮嘴巴,自我辩解道:“行板小姐,我的身体我清楚,即使有矿石病抑制剂也活不了几个年头。
正因时间不多了,我才要抓紧每一秒去创作出便多的乐谱,你没必要与我置气,不值当。”
“黑键,白垩,能在这里合奏吗?”
弗朗茨仍有疑虑,但他身旁白垩的视线已经靠到他的侧脸,他只好回身。
“尝试一下也没有坏处。”
车尔尼闻言神色放松一瞬,随后气势一变,严肃地说道:“除了黑键和白垩,其他人请到房间外等候,谱曲结束之前不要有人打扰到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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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板和白垩的爷爷被驱逐出音乐室,房门紧闭,良好的隔音功能使双方仿佛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“年轻人不懂得敬畏呀!那个时代的法术碰不得,是真的会死人的。”
前女皇之声在门外哀声叹气,像车尔尼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,无一例外,都惨死当场。
但他也未尝不抱有希望,万一白垩因此解脱了呢?
如果他真的笃信车尔尼没有希望,早就履行职责把他逮捕了,哪里会允许他研究尘世之音,甚至冒着风险开音乐会?
行板踌躇一会,对克劳特嘱托:“克劳特老先生,您在这里守着,我先去办事处取一些药品和应急设备。”
克劳特点头表示赞同,并提议道:“记得带上源石粉尘隔离网,因巫王留存的术式变成源石的人不在少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