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季隗在长子城外大败,不仅让长子城增强了防守能力,还会危及南迁队伍,因为长子也是民众南迁的必经之路。
季隗一脸羞愧地跪在张燕面前,垂头辩解道:
“末将想着于羝根、罗市他们六人守在大谷和壶关外,所以就一心盯着长子,未曾想白袍军深入,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!”
张燕气得半死,这里面虽有罗市等将失职,但季隗占主要责任,因为身为将领居然对外界耳聋眼瞎,连探马都不外放一个,焉能不败?
怒火中烧的张燕真想对季隗军法处置,但想到季隗是他心腹,又心有不忍,呵斥道:
“遭此大败,尔不自省,反倒一心推卸罪责!来人呐,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,以儆效尤!”
季隗感激地看了张燕一眼,任由黑甲兵卒将他拖出大帐;若真论军法,此败他是要掉脑袋的,三十军棍虽然也能打死人,但也要看什么打法!
季隗吃败仗,其实就像打工人犯了重大过失,最终兜底的还是老板。
军帐中,张燕愁眉紧锁;季隗大败,长子城不仅没了肘掣,兵力也得到增强,而他第二批南迁队伍已从上党北端沾县出发,很快就会路过长子。
届时,没有肘掣的白袍军岂会视而不见?必定出兵截杀。
“混账!”
张燕一拳砸在身前帅案上,真是越想越窝火!
现在,他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可用,但长子这个窟窿又不得不补。
看来只能将攻打高平关的掾哉,调去长子了!
掾哉,黑山军将领之一;原本埋伏在壶关外的深林中,后来张燕见夺关无望,便将其派去攻打上党西南的高平关。
如今,掾哉还在去高平关的路上。
…。。
上党西北,涅县境内。
田豫率八千兵马,大张旗鼓向上党进兵…。。
出乎于羝根三将意料的是,白袍军斥候没有像之前那样捕杀他们的斥候。
以至于,贼兵斥候很快将白袍军杀来的消息,传递到了涅城。
于羝根三将不假思索地认为,白袍军要来攻城了,当即喝令全军上城准备战斗。
命令一下,数万贼兵紧张地准备起来,但田豫行军就像乌龟在爬,整整一天,还没有走十里路。
这就令紧张准备的贼兵,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。
眼看天就要黑了,在城头等了一天的于羝根三将,不禁面面相觑,白袍军这是玩什么把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