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望着前方的江天一线,“那时候,我只是仰慕佩之的风采,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可殊不知命运的齿轮,已经开始悄然转动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不管武广江咳嗽得再激烈,江辰讲述的也都是肺腑之言。
当时来到浦江边,看着屹立于江月下的女人,未来就像她身后的江面一样,波光粼粼,朦胧深邃,不可揣摩。
但如今回头看。
走过来的那条路却无比清晰,仿佛命中注定。
江辰微微叹息,堪称画龙点睛。
“小江,你不用说了,你和佩之能够走到一起,肯定不容易。”
兰母终于忍不住。
她是农村人,没有太多文化,但对方讲的她是能听懂的。
再让这孩子说下去,作为家长,她都要感到难为情了。
武广江也点到为止。
嗯。
他也有点受不太了。
他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么……
该怎么形容?
对。
——这么矫情的话。
可是仔细想想,一般人,能够搞定他闺女吗?
“是比咱们村里的河要壮观些哈。”
步入外滩,武广江临江望远,发出感慨。
“晚上可以坐游轮,伯父伯母有兴趣吗?”
“江辰哥,我妈晕船。”
“……”
江辰立即打住这个话题。
虽然寸土寸金,但这座城市,从来不缺拥趸,即使晚上才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,但下午的外滩也是热闹非凡。
“是不是要出来看看。你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人吧。”
武广江对妻子念叨,换作新时代的姑娘,肯定得吵起来,可兰母只是抿着嘴笑,眼角的皱纹犹如晒干了橘子皮,她望着海关大钟,“这钟可真大啊,比咱们村祠堂的钟大十倍不止……”
“武广江,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?”
看不惯他在母亲面前穷显摆的武圣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