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一层布料隔绝布料相触处对方的体温。
敖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:大祭司很健康,脚并不凉。
回过神,他努力调整呼吸,将中止的行动继续。
仔细看去,拿着鞋子的手甚至有些抖。
但好在没出什么差错。
不然,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,大祭司一定会嫌弃他的。
一只穿好,另一只重复以往。
当两只鞋子都整整齐齐的穿上时,敖译忽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好了。”
手离开对方的脚踝时,不受主人控制的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皮肤。
动作虽小,但又如何藏得住?
苏牧尤坐直了身子,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面前的死士。
某人也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,眼神飘忽又带着点心虚。
“呵。”他冷笑了一声,言辞直接,“怎么,死士的任务里还有盗窃这一种?”
这是在暗讽对方手脚不干净。
敖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,耳朵迅速充血,眨眼间变了个颜色。
垂着脑袋看着地面,不敢抬头,更是不敢起身。
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!
苏牧尤就静静的看着他这副鹌鹑模样。
这胆子说小不小,还会偷偷揩油。
说大也不大,做了之后连个借口都不敢扯掰。
这跟将“我心怀不轨”五个大字刻在脑门上有什么区别?
大祭司就算再涉世不深,但怎么说有过‘心上人’,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基础的敏锐的。
再装没发现,就有些虚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