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汐在前头听着薛芝言同自己说的话,再看向盛锦,更觉替她难过。
若皇长子真的只是得时疫而死,她也许还不至于会这么痛苦。
“皇后娘娘知道了?”
薛芝言点了点头,南汐被李宁祁扣住的时候,她已经将李适的死因告知了皇后。
皇长子确实得了时疫,这时疫从何而来尚不得知。
但他口生暗疮,面黄舌赤。
李宁祁暗中调取皇子的药单给薛芝言看过。
这下子亲眼看见尸体,便知这其中的原因。
前后两份药单,单看都无大不妥。
只不过不是非常对症而已。
但若是结合起来看。。。
两份药单,半夏与干草,一个主寒凉,一个生温和,共用本就会相斥。
再加入北五味子。
此药温热滋补,但三者在一处便会致使内邪不外泄,孩童生病本就体弱,如此一来,生生耗尽生机。
只是时疫,他也许还能活。
可下手的人。。。
是要万无一失!
怪不得,她突然要放那一把火。
她不想再将他留在这片泛着污浊恶臭的算计沼泽之中,哪怕一分一秒。
回到坤宁宫,将人放在榻上,那心腹替盛锦脱了鞋子,又拉过了被子,冲着几人恭敬一礼后便退出了寝殿。
不愧是盛丞相挑的人。。。
榻上的盛锦紧皱着眉头,昏昏沉沉的呢喃。
一句一句,宛若泣血。
“适儿,你可会怨母亲,将你带来,又任由你躺在这般冰冷的地方。”
“适儿,下辈子,你可还愿做母亲的孩儿?”
“你定是不愿意的对不对,一切都是母亲的错,若我不嫁入皇宫,不困在这高高的四面围墙之内,你可愿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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