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迟延并不当回事:“想对我和傅先生下手的势力多了,不止江城,不止一股,别拿牛毛当利剑,这就是你要说的事?说完了就滚。”
程了了红着眼看了他半晌,默默地转身离开了。
贺迟延在她走后关上门,冷着脸往房间里走了两步,忽然抬腿,一脚踢飞了房间里的红木茶椅。
椅子受力碎成一片片,他冷着脸盯了会儿废墟,心头的烦躁却仍挥之不去。
随手拿出手机,联系他上次来江城结识的朋友。
“今晚的卡座满了吗,我要订台。”
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为情所困的穷小子了,女人而已,他不缺。
拿五十万给程了了赎身,也不过是他杀孽太多做慈善,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他早就看不上她了,从她离开他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两人没有回头路。
贺迟延换好衣服,给傅景行发了消息请假,转身出门。
楼上,傅景行用完餐,去敲了敲副卧的门。
黎荆曼睡久了并不困,窝在房间里追剧,听到敲门声,她穿着拖鞋把门打开。
“有事?”
柔软的长发被她随手用一个夹子夹在脑后,露出纤细优美的颈部曲线,睡裙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,凸显出她清瘦的骨架。
黎荆曼脸上的表情冷且疏远,一双美目神色寡淡。
傅景行目光短暂地在她身上辗转,又回到她脸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轻声开口。
黎荆曼当场愣住:“什么?”
傅景行凝眸:“害你睡阳台的事,对不起。”
他低声道:“我是真的喝多了……”
他找她就为了说这么个事?
还知道道歉,就说明他还不是无可救药。
黎荆曼很想借机改变下他的三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