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腔中泛起了血腥味儿,女人另一只在他胸膛上拧着,艳丽的红痕,像极了被吻出来的花朵。
楼星洲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女人的双眸,等到她戏弄够了,才缓缓启唇,用略显不稳的声线说:
“我爱的人是你,师尊,一直都是你。斗转星移,天塌地惊,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变。”
“洲洲,你要一直乖下去,明白吗?”
他在月色下挥洒着汗水,花田里漫天飞舞的花瓣,是相互纠缠的旖旎与浪漫。
要一直乖下去?
怎么样才算乖?
学着旁人的一颦一笑?
纵着她在情浓时眼尾发红的叫旁人的名字?
由着她对自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?
这些他都做到了,还想怎样呢,师尊?
激情褪去,女人盘腿坐在他身上,长发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银辉,神情宁静从容,像一位圣贤。
除了披散的雪发,以及微微凌乱、透出一丝风光的寝衣,再看不出一点缠绵后的痕迹。
她的肌肤莹白如玉,留不下任何的印记,她更不允许吻她的身体,乱糟糟的只有他自已。
很多时候,楼星洲都会想,她到底是滥情还是专情,与他亲密到底是因欲而起,还是逢场作戏?
他在孤云山独自待了千年万年,能分辨出每一丝风的不同,每一场雪的变化,在脑海里勾勒出四季的循环往复。
虽然当初他并不知道什么是“四季”。
与师尊的相处,他能体会到表象下的心如止水,情动是假,深爱是假,到底还有多少是假的?
什么又是真的?
越是深究,越是觉得这个人满身都是谜题,比貌美的皮相更强大的吸引力,让他陷入爱的泥沼无法自拔。
“星洲你说,你到底喜欢为师哪点儿?”
素白的手抖落一堆花朵在他身上,幽冷的香气钻入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