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智有看着他,没说话。
建丰不说,他不方便问,也不能问,这是做属下的规矩。
“是况富春。”建丰又道。
“况秘书长?
“怎么会是他,这可是国府的老人啊,官位很高,不说位极人臣,也算是富贵加身。
“他没道理干这事啊。
“是不是弄错了?”
洪智有皱眉,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“没道理?
“大伪是真,大奸似忠啊。
“人终究是逐利。
“国府上下,贪图享乐者众多,无不趋利而行,如胡宗南都算是清流了。
“我在三青团任二处主任时,曾派人调查过他,他私下跟黑市的一些情报分子有来往。
“只是当时没有掌握确切证据。
“再者那会儿杜聿明病重,陈诚刚主政东北军事,父亲怕土木系诸将军心不稳,把调查况富春的事给压了下来。
“但此人的确很不老实。
“老郑还藏了一个笔记本,上边也记载了况富春。
“包括联络方式,电话暗语。
“万安已经按照特殊的电话暗语试探过了,况富春接了。
“可以确定,就是他了。”
建丰说着,看向洪智有的眼神愈发柔和。
这小子不差钱。
一个不差钱的人,他的忠诚总归是要纯粹些的。
“主任打算怎么处理?
“况富春是陈诚的人,您要出面,陈院长难免会多想。”
洪智有分析道。
“是啊。
“以你的意思呢?”建丰道。
“毛人凤不是喜欢邀功吗?
“这样,由资料组挂排况富春案,让谷正文抓人,毛人凤侦办,由他直接向委座和国防部汇报。
“周至柔不是刚从阎锡山手里接管了国防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