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则成站了起来,说:“这件事,你连嫂子都不要告诉,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悄悄地办就行了。钱和人逐步转移出去。一定要记住:一个月时间!”
“好!”
--
余则成回到联络点时,毛德安、徐寄鸿也都回来了。
三人在房间里坐定。
毛德安说:“我今日代替护士去给彭佩珊换药。一切顺利,她身上的伤比素娘要轻一些。这里没有那些硬伤!”
毛德安指了指胸口。
余则成问:“你可观察了四周?”
毛德安点了点头,说:“观察了!天黑之后,扈林升也去听了听。他也基本确认周围没有敌特观察点。”
毛德安买通了诊所的护士,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去给彭佩珊换药。她学过一般护理,自己又受过伤,虽然做的没有专业护士那么精致,但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。
余则成又问:“寄鸿,你那边呢?”
徐寄鸿也化装成护士去给万尚云换药。她说:“跟彭佩珊的情况差不多,她也是被鞭子抽的,大约抽了二三十鞭子。也没有硬伤!”
余则成问道:“扈林升去听了吗?”
“听了!周围我也观察了。应该没有人监视。”
余则成大脑开始紧急思索!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去做?做的风险有哪些?能不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?
想到最后,余则成一咬牙,说:“你俩利用明天换药的机会去跟她俩摊牌!”
“是!”
两员女将异口同声地说。
余则成还是不放心,他叮嘱道:“安全第一!”
--
万尚云不是南京人,她租了一间宿舍。
徐寄鸿来到万尚云的床前,慢慢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,看到纱布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身体,问道:“今日感觉好点了吗?”
万尚云说:“好点了,就是感觉有点痒!”
徐寄鸿说:“有点痒是正常的。是细胞在分裂,愈合伤口。”
一边陪着万尚云谈心,徐寄鸿一边剪开纱布。
看到累累伤痕,徐寄鸿心里一抽,问道:“万小姐真是赛男儿,日本人打这么狠,你是怎么坚持住的?”
万尚云一想到在审讯室内的皮鞭,眼眶马上就噙满了泪水。她伸手抹了抹,说:“不坚持就是死啊!”
徐寄鸿慢慢给万尚云的伤口清洗,说:“听说还有一个伤的更厉害!胸口那……都被掐掉了,下面也被烫伤了。这日本人太残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