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那里自顾自挑选着自己心仪的货物。
闻得李元珩的话,苏友金只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抬手,轻拍了拍李元珩的肩:
“木六老弟,习惯了就好!这些都是常事。”
说着,苏友金又是一叹。
旋即,也侧过头,压低了声音,与李元珩耳语道:
“自从那海家倒了、朝廷实行海禁之后,这些货物,就越来越贵。
毕竟,全部都只能靠走私和海盗。
这些货物,全部都被这些走私贩子和海盗所垄断。
定多少价格,自然也是他们说了算。
基本就是他们的一言堂。
涨价什么的……
这些也属常事。
大家在心里头抱怨、腹诽一下就好。
可不好宣之于口,或将怨气摆在脸上。
不然……”
话到这里,苏友金突然止住了话题。
后头的话,苏友金虽没有再说,李元珩却也明了了其未尽之意。
闻言,李元珩禁不住眉心一皱。
就在这时,苏友金却是又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:
“唉,还能怎么样呢?
就这么着吧。
不然,咱们又能如何呢?”
他们这不是没法子么?
但凡是有法子,也不至于任凭这帮黑心的走私贩子,如此肆意抬价,恶意盘剥啊。
重重艰难、万般艰辛,袭上心头,苏友金禁不住叹道:
“也正因为如此,每到此时,咱们这些经年往来闽海行商,见识过昔日闽海海贸风貌的人,才越发怀念那皇商海家、怀念那未曾实行海禁的时候呐。”
若是那闽海巨贾皇商海家还在。
若是朝廷未曾实行海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