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说来,这什么劳什子捕鱼税,竟是地方上私设的税。”
李元珩了然的点了点头,淡淡道。
神色虽是淡淡。
实则,内心之中,早已是惊涛骇浪。
颇为不平静。
闽海的这帮子官员……
不仅是这劳什子捕鱼税。
听小豆子奶奶这语气——
这样由本地官府和官员私设的苛捐杂税,还有不少。
这些人,怎敢巧立名目,鱼肉百姓、横征暴敛?
而对此,朝廷一无所知。
他这个皇上,更是完全没有听说,闽海当地竟收取这捕鱼税。
更别提是其他苛捐杂税。
所以,这些巧立名目征收的税,十有八九应是直接进了闽海本地官员的腰包了。
巧立名目、横征暴敛、中饱私囊……
他们怎么敢?
真是好大的胆儿!
小豆子奶奶自是不知,她的一番话,在帝王心中激起的惊涛骇浪。
被恩公这般一问,这位朴实的老人家,也好似被骤然打开了话匣子,又再叹了口气:
“是不是地方上私设的税,还是什么的,我们这些小老百姓,怎么会知晓?
我们只知道,这些税,是必须要交的。
若是不交、或是稍有拖延,差役们便会上门来催缴,各种打砸抢,直搅得你家无宁日,不得安生。
不将你家中值些钱的东西,给一并索罗出来带走,这些差役绝不会罢休。
一如今日……
恩公,这些差役的所作所为,您想必也瞧见了。
唉,他们平日里,素来就是这般行事的。
我们这些渔民、百姓,真的是怕急了这些差役了。
一个个凶神恶煞,跟煞星、强盗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