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,刚刚明显是眼前这位公子,向着这家丁、亦或者是管家,使了眼色,这人才放了金贵的。
对于这一点,为首的差役,那是瞧得真真的。
所以,他这般客套一番,也是应该。
言罢,为首的差役便向着众差役使了个眼色,而后,便欲领着众差役离开。
然而,李元珩见状,则是伸手虚虚一拦:
“且慢!”
说着,李元珩又抬手,指了指被差役们抓在手中的鸡:
“把它们留下!”
适才,小豆子奶奶哭求告饶时,说的那些话,李元珩全都听到了。
他们祖孙俩,一老一小,就指望这些鸡,下些鸡蛋,换几个子儿过活了。
若连这几只鸡,也被这些差役给拿走了,那叫小豆子他们祖孙俩,还怎么活?
所以,这会儿,李元珩态度明确——
你们这些差役,人可以走。
但这些鸡,不能带走。
必须留下!
原本作势欲走的众差役,闻言一怔,脚下步子一顿。
闻言,不少差役面上闪现怒意。
毕竟,一向都只有他们逞强斗狠、作威作福的份儿。
从来只有他们吆五喝六,威吓胁迫百姓的。
哪曾被人如此对待过。
他们都已经服了软,准备走人了。
面前这人,竟还这般不依不饶。
竟然还要他们把这些鸡留下?
他们搞到手的东西,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?
真真是岂有此理!
就连那最善变通的为首的差役,闻言,也是控制不住面色一变。
好一阵儿,他才缓下难看的脸色,强忍下心中不快,冲李元珩强笑着道:
“公子,我知道您可怜这些穷渔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