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又冲着小安子挥了挥手,想要将他给打发掉:
“你也不必在这儿候着了,自去忙吧。”
而小安子,也很是听话。
闻得夏才人的话,他当即想也不想,便笑着点了点头:
“是!夏小主,那,奴才这便告退了!”
说着,小安子又冲着夏才人躬身一揖,这便退出了东次间。
临走时,还不忘将东次间的房门给反手关上。
夏才人见状,心中又是一喜,愈发觉得小安子这小太监,实在是很殷勤、很是“善解人意”。
此刻,他将这房门,这么反手一关,便再无人能够瞧见她究竟在这东次间中,干了些什么。
如此,岂不是更加便宜她行事了?
此时不待,更待何时?
这会儿,实在是她行事的大好时机啊!
心中如此想着,夏才人再不迟疑。
侧耳细听着外头,小安子的脚步声,一路由近及远,很快便消失无声。
她又凑到门缝中观察了一番。
但见并未曾有人守在门外,唯有几名宫人,远远守在廊下。
生怕就此丧失这次良机,夏才人再不迟疑,在屋内飞速环视了一眼,旋即,便直奔隔间。
这里,有一张小榻。
听闻简淑妃日常起居,时常会在这边歪一歪、靠一靠,而这床榻下,靠墙位置,便是个死角。
将东西藏在此处,应是不会被察觉。
那样的死角,就算每日打扫的宫人,也未见得看得到。
如此,邓贤妃吩咐她的事儿,夏才人也算是完成了。
心中如此盘算着,夏才人已疾步来到那小榻前。
她自袖兜中,掏出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,又拿出帕子,将自己的手,包裹的严严实实,以宽大广袖掩住口鼻,屏住呼吸,又咬了咬牙,这才深呼一口气,将这小包袱打开。
但见包袱一层一层尽数打开之后,露出了里头的一件不起眼的女式旧里衣。
夏才人好似见着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,咬着牙,用裹得严实的手,飞速将这被打开的包袱,往那下榻下的死角处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