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山划给新城了。
葫芦套由于在兰陵县,还没有拆迁。
唉,相距十几里路,两个村的村民的命运就不一样了。北山村彻底的翻身了。
葫芦套村还是老样子。
在还没有进村时,我就听到狗叫声。只要有狗叫,就说明村里有人。
葫芦套村,其实不大,也就三四十户人家。
山村都不大,和平原地的村庄有区别。
这里地少养活不了太多的人。
一个村庄有一百多口子人,算是大村了。
我快步走向葫芦套村,
石勇在后面跟着,他走路很有劲,比刚才进山时身体强多了。
看样子,这卧牛石真的能治病。
我们走到村口,
村口就一条南北的路,从整个村子穿过。
当年,我从姨父家逃回葫芦套时,
就是在这条路看见的父亲,他当时佝偻着腰,倚在一个墙角上,像一衰老的狗,用呆滞地目光看着我的到来。
村子里的路,还在,甚至那个墙角,也在那里,
只是再也看不到父亲了。
我心里没有悲伤,
我对他的感情不深。
我从没有体会他的父爱。
我把目光从墙角收回,
我发现葫芦套村,比我想象的要荒凉。
村里十户有九户都锁着门,
门上根本看不到过年的春联,说明这些人家,过年都不回来贴春联。
我在村时慢慢地走着,
终于在村里的广场,看到一个老人,正抽旱烟。
我和石勇信步走到他们的跟前,
掏出烟来扔给他们,
“大爷,村里怎么看不到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