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眠师美赫和这位勋爷,果然同门不同路。
秦宴风将沈满知护在身后,看着为首的小车里下来的人,神色骤冷,抿唇不语。
勋爷径直朝一旁的空地上走近,他单膝跪地,伸出手探在段秋屿鼻息间,而后目光锋利地朝沈满知看去。
秦宴风将沈满知护在怀里纹丝不动。
勋爷在他们面前站定,淡漠地垂下眸。
沈满知抬眸看着他,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只要这人一声令下,她和秦宴风绝对走不了了。
勋爷在他们面前半蹲下,目光直直地锁定沈满知,“不怕死?”
问的是她?
沈满知沉默地对他对视。
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时,褪去了第一次见时的警惕和锐利,此刻只剩冷淡和克制。
这种变化,在对视良久之后,让她恍惚生出一股两人有关系的错觉。
沈满知轻缓地扣上了秦宴风的手,仅存的丁点力气语气平稳地回答他,“怕,但更怕没命活。”
前者是自己决定自己的命,后者是要从别人手里拿回自己的命。
勋爷看了她许久,突然弯唇笑了笑,直起身要往回走。
沈满知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开口问,“为什么要救我们?”
勋爷停住,侧身偏头,眼尾挑着漫不经心的痞气,“救?”
他摊手,“我只是和那群狗腿子的主人有仇罢了,至于你们……”
他重新走回来蹲下,低声道,“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。”
沈满知微微蹙眉。
秦宴风抬眸淡漠地看他。
勋爷又散漫地笑了笑,看了一眼一旁躺在地上的人,他暂时还不能失去金豹信任。
他回头认真地看向沈满知,仿佛现在说的才是真实目的。
“我要你们,把他活着带出去。”
段秋屿最后确实被带出来了,但因伤势严重抢救之后进了ICU,仍是昏迷状态。
“还得多谢你,让我近距离看到她的真实样子,”男人低头似是笑了下,声音缓而低哑,“很像她母亲,看来第一眼,没有认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