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裁撤官职当以宽仁为怀。”
见几人没有什么想说的,朱标留下谢全后便也示意三人告退。
待谨身殿内只剩下他与谢全之后,朱标这才出声询问道。
“谢卿似是有心事?”
“嗯。。。。”谢全愣了一下,随即低声道:“臣还没想好该如何呈报陛下,所以不敢贸然开口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此间只你我君臣,畅所欲言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
听到朱标如此说,谢全沉吟数秒,这才开口道:“因太上皇着书立学,我朝士子皆以圣学为要,仔细研习。”
“今日之事,臣见士子心有正气,不惧权贵。”
“为心中正气堪称悍勇,甚至不计后果也要澄清寰宇。”
“相较于臣蒙学之时,如今士子当真可赞。”
“只不过。。。。”
谢全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只不过臣见如今士子心有正气,虽是感叹。”
“然更多的却是后怕。”
“这些学子仅有孤勇,见不公之事群情激奋。不计后果,甚至敢直面天颜。”
“如此少年意气,往往却最易受人蛊惑。”
“臣担心今日之事,将来还会再有!”
朱标听的出来,谢全这番话当真是出自肺腑。
仅看他眉眼之中带着的愁思,朱标便也知晓谢全心中忧虑。
“那谢卿以为当下该当如何呢?”
“臣不知。”谢全不着痕迹叹了口气,“正因臣不知该当如何,所以方才便也不敢贸然出声。”
和詹同一样。
倘若不是朱标再三问询,谢全也不可能在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之前,贸然开口。
只是当下他还真不知道该当如何。
他当年求学之时,对师长自然是敬重万分,不敢有半分忤逆。
对朝中官员更是莫名矮上三分,恨不得毕恭毕敬,小心侍奉。
绝不是他谢全阿谀奉承,毫无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