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~”
蓝玉听后不禁嗤笑一声。
蓝守忠到底还是这嫉恶如仇的性子,对于那些临战溃逃的兵卒终究少些宽容。
“守忠,如今军中这些将士与我朝军中的新兵情况不符。”
“我朝军中的新兵征召上来,编入各营。操练半年以上方才投入战阵。”
“因此我朝对临阵溃逃的兵卒惩处极严。”
“可眼下这些兵卒未经操练,都是吐蕃百姓。有的甚至而立之年,第一次登临战阵。”
“故此念及妻儿家小,临阵溃逃便也情有可原。”
“可是义父!”
“哥啊!”这次不等蓝玉出声劝说,一旁的蓝守义直接开口道:“你想想,这些兵卒乃是义父亲自到城中征召而来。”
“如今于城头阵亡,即便是临阵溃逃方才丧命。可在城中百姓看来,他们也终究是死在城头,为固守城池丧命。”
“若我军抚恤仍有参差,城中百姓又该如何想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”
就在蓝守忠沉默之时,蓝玉当即下令道:“抚恤阵亡将士亲属之事,由你去办。”
“还有!”
“命池广平从王都府库中搬出些财宝、地契文书过来。”
“对待这些由百姓组成的新兵,恩待安抚方有奇效。”
“是。”
听到蓝玉下令,蓝守忠虽仍对那些溃逃兵卒心有鄙夷,可终究还是拱手领命。
而等他前脚刚走出帅帐,蓝玉同蓝守义便也缓步走了出来。
“守义,今日我军杀敌多少,你可有大概之数?”
“孩儿留意了。”蓝守义早有准备,立时回道:“今日攻城时,我军杀敌不下一万。”
“敌军伤亡应在一万三千余。”
“加之义父领奇兵冲阵,斩杀数千。”
“孩儿估摸今日一战敌军兵卒阵亡应在五千上下,负伤兵卒当逾万人。”
“如此说来。。。”蓝玉略微沉吟,“敌军能战之兵,应在八万余人?”
“应该不足八万!”
和臧布紧密观察守城将士一样,今日战时,蓝守义也在仔细观察敌军情况。
“孩儿观察敌军好似各有其主,每营兵士之间虽没有明显区别,但战时也是泾渭分明。”
“两营兵士之间全无策应,只是各自为战,各自攻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