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当真如此,今后我朝大殿上站着的,岂不都成了南方官员?”
“我大明怕不是只留半壁江山!”
“放肆!”
蓝玉闻言顿时怒声暴喝。
他还真没想到詹徽竟敢如此狂悖,口出诅咒朝廷之言。
而面对蓝玉的呵斥,詹徽却依旧觉得不够。
上前两步紧紧注视着朱标,高声继续道:“微臣断无忤逆之心,微臣本心乃是为我朝长远!”
“混账东西!”
就在蓝玉作势便要上前拿下詹徽之时。
却见朱标全不在意,随意摆了摆手。
“詹卿所言虽有狂悖,本心却也是为了朝廷。”
“陛下。。。。。”
“陛下圣明!”
就在蓝玉还想请朱标严惩詹徽之时,却见詹徽猛地跪地,当即高声赞颂。
而且!
此刻詹徽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。
看样子是他赌对了。
朱标这位帝王看似公正,不因阿谀奉承心中欢喜,不因顶撞力谏生出恼怒。
可也正因如此。
朱标更喜臣下敢于直谏,甚至顶撞。
朱标也更为厌恶阿谀奉承。
他詹徽便是明白这点,所以此刻方才极力谏言,宁可顶撞朱标。
如今朱标非但不予惩治,反而还宽纵于他,显然便是他猜透了朱标的心思。
“陛下,臣方才所言。。。。。”
“有理!”朱标微微颔首,当即出言肯定。
“只不过!”
“詹卿方才所言虽是有理,却有失偏颇。”
“如你方才所言,前次恩科文试,南方学子中榜及第者的确占据七成,北方学子独有三成。”
“然工试及第得官者,北方学子却占有八成。”
“南方文教鼎盛,南方士子学问自然要高过北方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