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进洞府,流瀑声就愈大,同时,洞府内的空间也愈加宽敞,同时,两道瀑泉映入三人眼帘。
流瀑声大,却不扰人,挑高的洞府,引一束天光从洞府上方照耀而下,映在流瀑泉,闪烁出七彩的光晖。
突然,一道红、一道黑的流光自两道瀑泉内窜出,在空中相汇后同时显现出身形,缓缓落定到三人面前。
一个红衣耀眼,一个墨袍含肃;一个美艳张扬,一个内敛沉毅。
不同的特质,手牵着手的姿态,却意外的和谐与相融。
玄冥嚣向前一步。
“父亲、母亲。”
“嚣儿。”红衣女子朝他点点头,信手一挥。
在五人面前,出现五个座位与一张桌子,同时还有茶具,她才转向两人。
“墨伊人、百里惊鸿,劳烦两位前来;请坐。”敖艳很和善地说。
身为妖王,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,对人修也不必多给面子,更不必和善。
但对伊人——和她的外公,敖艳很自然就客气了,并且很和善、很礼貌。
“多谢。”
五人落坐后,玄冥嚣自动开始泡茶,伊人先开口。
“一别三年,敖前辈与玄冥前辈看起来风采更甚;三年前,多谢两位前辈的成全与帮忙。”
敖艳、玄冥冷。
玄冥嚣的父母。
三年前,伊人主阵,最重要的阵基她请外公看着,是为救苍元大陆、也是为了救敖艳。
为了苍元大陆,敖艳作为阵基,与阵同在、与阵同亡。
为了维持阵法、护持苍元大陆,敖艳原身被缚不知多少个千百年,最后甚至伤痕累累,有以身殉阵的危险。
这一殉,不只是身,也是神魂。一旦神魂俱消,世上再无敖艳。
同时,世上也将再无苍元大陆。
但解阵也是有危险的,救得了苍元大陆,不一定救得了敖艳。
为了提高成功率,伊人才特别请外公出手,务必护住敖艳的命。
“不必谢。”敖艳摇头。
真要说,该是她谢伊人。
被困的是她,原本必死无疑的也该是她;如果没有伊人出现,那她,就真的别无选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