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更惊讶!
因为她看见,在它半透明的肚子里,有着一颗蚕茧,那颗蚕茧,还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。
就像它身上,还没有变成半透明的光芒一样。
而它的姿势,是侧躺着的——那不是它自愿,而是因为它胖长的身体被一层层缚灵索缠住了。
缚灵索,限制了它的活动、也让它无法做任何事。
她肚子里的蚕茧,已经从腹中,自动渐渐移向腹下——这是,生产在即,但它,却似乎不愿意让蚕茧落地。
再联想到刚才听见的话,她似乎明白了。
“哞嗡??”
它的声音低低的、像没有多少力气了。
“我听见你的声音了。”她站稳后,就在原定看着它,轻声道:“你在求救,为什么?”
她的话,让它似乎有了希望。
“哞嗡,哞嗡??”
她听得一怔。
“你只有——千年的寿命,只要我——救你的孩子?”
“哞嗡??哞嗡???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哞嗡??”
“如果你的孩子出世了,你要将它放在哪里?”
“哞??”它的声音低低的,茫然的。
它只希望,它的孩子不要和它有一样的命运。
被人类所契约、被人类所奴役。
所见的世界,只有这么一方小小的空间。
然后一生,都在不断地吐丝、吐丝。
直到生命尽头来临前,产下下一代。
然后,继续重复它们数代都逃不开的命运。
但是,它们被困住太久、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