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崔玉倾,崔家人从来不尊重?他的想法?,就算那一天没有给他塞一个门当户对?的小姐,改一天也?会这么做,他根本无力抗拒。”
沈冰澌道,“所以?,这个悲剧注定会发生,区别只是……经由我手?,还?是其他人之手?。”
“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。”
容谢不知道该怎么说,摊上这样的爹妈,真是倒霉的。
顿了顿,容谢又道:“既然你想得如此通透,还?有什么放不下的吗?必须……见到崔玉倾本人,才能化解心结?”
沈冰澌沉默了。
想得明白和放下心结是两回事,如果想得明白就能不再想,那他也?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了。
“我……”沈冰澌感到一阵空虚,“我也?不知道找他说什么,反正他都已经死了。”
容谢情不自禁咽了下唾沫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冰澌的脸色:“如果,他没有死呢?”
“嗯?”
沈冰澌的目光扫过来,还?带着茫然。
“我是说,如果,你可以?当他还?活着,你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吗?这样说出来或许……”
容谢还?未说完,树洞深处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,接上他的话:
“容世侄,劳烦你将冰澌带到这里,接下来的话,还?是我来同他说罢。”
容谢脸色一变,沈冰澌更是大为震惊,惊疑地看向声音传来方向。
树洞从外面看起来空间?狭窄,里面却并不简单,一道看似不通的藤蔓堆从后面分开,有人走?了出来。
此人身穿青灰长褂,装束与当年无二,只是容颜衰老许多,看起来五六十岁年纪,面色苍白,头发也?花白了,只是一双眼睛格外澄明温和,举手?投足间?儒雅斯文,隐约可见年轻时风貌,放在外面一定是众多女?修争夺的对?象。
“崔玉倾?!”
沈冰澌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。
容谢扶着沈冰澌从地上站起来,心中五味杂陈,他本来想找个好机会告诉沈冰澌崔玉倾并没有死,没想到崔玉倾自己走?出来了。
崔玉倾没有立刻回应沈冰澌,而是笑着向容谢点点头:“多谢容世侄这么照顾冰澌,接下来的话,还?是我和他当面说罢。”
同样的话,崔玉倾说了两遍,容谢知道这是让他回避了,可是树洞狭窄,他也?不知道回避到哪里去。
“请到内室来吧。”
崔玉倾转过身,掀开藤蔓垂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