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谢气不打一处来。
容谢努力教育了沈冰澌一番,沈冰澌却总是用奇奇怪怪的想法?曲解他的意思,容谢感到一阵疲惫,放弃了。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会?被反噬了,”容谢叹气,“无情道在你心?中根深蒂固,根本不是嘴巴上说能改,就能改的。”
这段时间以?来,容谢的注意力都在沈冰澌的身体状况上,从来没有深究过他的心?理状态。
沈冰澌表现得更温和了,不再咄咄逼人,不再发表一些嘲笑小情侣的言论,尤其是到了合欢教之后,他真的在认真学习教众活动?——以?至于容谢认为,他的观念真的在改变了,蔑视情爱的想法?没有以?前那么坚固了,谁知道,一问之下,才发现和以?前没有太大差别。
唯一的进步,大概就是双标的能力大幅增涨,在嫌弃那些小道侣的时候,完全把容谢和他自己摘出来,认为他们两个是超凡脱俗无可指摘的一对模范情侣,所有的回旋镖都扎不到他俩身上。
容谢对此?颇为无语。
“咱们?也?别看鸟了,走,我带你去个地?方。”
容谢拉住沈冰澌的袖子。
“什么地?方?”
沈冰澌跟着他走,一边问。
“到了你就知道。”
容谢道。
两人来到一处四面开放的露台边,露台下面摆了很多蒲团,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教众坐在那里。
“这是什么?露天戏园子?”
沈冰澌打量着露台,他一向?不喜欢听戏,觉得咿咿呀呀,一句话?唱半天,还都是些杜撰的东西,甚是无聊。
“不,这是专门?为教众开设的场地?,每个教众都可以?上去倾吐感情上的烦恼,请大家做个评判。”
容谢说道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沈冰澌最怕这种倾吐感情烦恼的节目,身法?如鬼魅般窜起?来。
容谢一把拉住他:“不许走,你还想不想回归正?道了?”
沈冰澌面露难色,勉强地?坐了下来:“我是怕我会?睡着,坏了大家的雅兴。”
“哼。”
容谢不接他耍嘴皮子的茬,拍拍他的后腰,“坐直点,认真听。”
活动?开始的时候,教众们?戴着面具,依次上台,主持活动?的人将合欢花粉洒在他们?身上,他们?便可以?借此?改变自己的声音,这样,谁也?不知道面具背后的人是谁,他们?就可以?没有后顾之忧地?讲述自己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