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,”沈冰澌伸过手臂,隔着小桌拍了拍容谢的小臂外侧,“能迈出第一步,距离成功就很近了。”
说完,沈冰澌就站起来,收拾碗筷,去厨房洗碗了。
午后的阳光明明很好。
容谢却提不起力气去散步。
他从花厅出来,沿着走廊侧面的小门,径直回了卧房。
懒懒地躺了一会儿,也睡不着,忍不住在脑子里复盘之前发生的事。
细节如雪片般纷至沓来,容谢想到沈冰澌紧紧抱着他的手臂,想到耳后的低笑,想到那句沙哑的抱怨,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,酥酥|麻麻的感觉从胸膛扩散到全身。
在这些冲击感官的记忆碎片里,有一片像嵌进呼吸的软刺般不易觉察,觉察到时又刺得人难受,那是在快结束的时候,容谢泄了身,沈冰澌在他身后叹了口气。
沈冰澌为什么要叹气?
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叹气,是……嫌他表现得不好吗?
容谢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时辰,不仅没有睡着,还把自己折腾的越发疲倦了,心脏突突地跳,眼睛也涨涨的,他从床上爬起来,来到铜镜前,对着一照,果然,眼睛又红彤彤了,像只兔子。
经过这样糟糕的一晚,沈冰澌应该不会再向他提出双修,是啊,谁会想和挚友双修呢,彼此都是硬邦邦的男人,你有的我也有,沈冰澌把手伸下去的时候,肯定很为难吧。
容谢红着眼睛,冲到书房,气呼呼地打开图罗悖文残篇,自甘堕落地看了起来。
修炼什么,不修炼了,他要用仅剩的一点平凡人生,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入夜之后,一灯如豆。
容谢的心终于安静下来,专注而喜悦地阅读着古籍上的文字。
忽然间,书房的窗户“咚”的一响,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上去了。
容谢疑惑地抬起头,就看见一个黑影正扒着窗棂往里翻,动作十分笨拙,几次都滑下去了。
一股酒味随风飘来。
“阳、阳神出顶——从而不施!”
沈冰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,“密行周天!不泄于道路!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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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认真地在修炼(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