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传来鲁伯特的鼾声,酒气混着烟味从窗缝飘出来。
他轻手轻脚翻进去,落地时带起的风让桌上的空酒瓶晃了晃。
鲁伯特翻了个身,嘴里嘟囔着什么,又沉沉睡去。
顾从卿抓起床上的厚棉被,猛地罩住他的头,不等对方反应,攥紧拳头就往背上、胳膊上招呼——力道控制得极好,够疼,却伤不了骨头。
鲁伯特在被子里嗷嗷叫,手脚乱蹬却挣脱不开,只能模糊地喊“谁啊”“放开我”。
顾从卿一言不发,揍了十几下,听对方的挣扎弱了,才松开手,转身从窗户翻出去,像融进夜色的影子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巷口。
回到公寓,顾从卿在水龙头下反复洗手,冷水冲掉手上的燥热,心里却松快了不少。
刘春晓被他洗澡的声音惊醒,揉着眼睛出来:“你怎么半夜起来洗澡?”
“没事。”他走过去,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睡吧,明天还得上课。”
刘春晓没多想,打了个哈欠回房了。
顾从卿站在客厅,看着窗外的黑夜,知道这事做得不磊落,甚至有点像街头混混的手段。
但有些人讲道理没用,就得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,让他们知道,欺负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第二天,鲁伯特鼻青脸肿地去学校,说是晚上遭了入室殴打。
但没人关心她,反倒有人暗地里说估计是被讨债的找上门了。
他缩着脖子躲了几天,听说很快就还清了赌债,再见到刘春晓,远远地就绕着走,眼神里再没了之前的嚣张。
因为他问了讨债的人,他们说没有上门殴打他,他猜应该是这个留学生找人做的。
他以为刘春晓找了唐人街的人,那群人他可惹不起。
这天晚饭时,刘春晓忽然说:“最近没再看见维恩了,听说他申请了休学,好像要回老家去。”
顾从卿给她夹了块排骨,语气平淡:“哦,是吗?那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