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虽然够不上真正的皇亲国戚,但毕竟是靖王妃的侄儿,建业侯的孙儿,再加个名头,沧州巡抚的亲儿子。
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就杀了,可现在他的身份被摆在台面上,就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了。
芮锦祥博览群书,熟读律法,为了姐姐,他对盘根错节的皇室宗亲了解的很清楚,比姐姐都清楚。
看到京兆府尹皱眉头,便知今天不能抓着柴文志不放,于是主动松口道:
“大人!我姐姐心善,念在他不知详情,莽撞行事的份上,可以从轻发落。”
京兆府尹大喜,小少爷真是太通人世了。他看到太子妃也没有异议,悄悄的对瑞锦祥比了个大拇指。
躲在人群后面的墨云柏松了口气,只要不杀他,打多少板子,关多少时间都与他无关,是柴文涛自己不分青红皂白,多管闲事,咎由自取。
柴文涛见京兆府尹要给自己定罪,立刻不干了。
“本公子仗义执言,哪里有罪?”
墨云柏皱眉,京兆府尹看在靖王的面子上,耐心的说道:
“芮小少爷已经念你不知详情,追究你盲目判断,乱管是非,现在只说你辱骂太子妃之事。”
“我怎么骂她了?不就说了她是个刁妇吗?她本来也是在仗势欺人。”
芮锦祥怒道:“你又是仗着谁的势?一而再,再而三的对我姐姐不敬。”
墨云柏气得浑身发抖,这个表兄是故意的吗?一定要将自己送上死路吗?还是对靖王府有意见,要拖靖王府下水。
正要站出去和他撇清关系,就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。
“他是本妃的亲亲侄儿,谁敢动他一根指头?”
墨云柏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不知道母妃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。
但母妃这么护着柴文涛,会让她与皇家的关系更加恶劣。
芮锦希见靖王妃亲自来了,站起了身预要行礼,靖王妃却无视于她,反对京兆府尹说道:
“真是可笑!堂堂的京兆府大堂,竟被一个没有官身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。”
京兆府尹察觉靖王妃来者不善,恭敬地说道:
“靖王妃,请您暂坐一旁,听听案情,再做结论。”
“姑母,他们给我乱扣罪名,说我对太子妃不敬。”
堂下的百姓们像看怪物一样,看着柴文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