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曾经和老爷子相处的种种情形,饶是这五十多岁一向沉稳的大管家,也差点哭出声来。
难怪老爷子看起来气色不错,原来是回光返照来着。
刘雄是老爷子五十多岁时收养的义子,一直和刘家第二代平辈论交,感情相当深厚亲如兄弟姐妹。
在刘家余威的照拂下,做过几任散官,后来实在无心仕途,就回到家族掌管起了内外事务,多年来一直是刘洪道的得力帮手。
“把你那不值钱的眼泪憋回去!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!”
刘洪道不耐烦的冲刘雄挥手道,又赶紧压低声音:
“老爷子痊愈啦!”
“什嘛?!!”
刘雄都顾不得擦干眼泪,猛地惊叫一声,被吓了一跳的刘洪道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你丫小声点,现在还在保密状态呢!”
“痊愈?是因为那枚药丸?”
稍微稳定情绪的刘雄,把声音压得比刘洪道更低。
其实在安保措施严密的庄园里,又是专门用来议事的小书房,就算俩人在里面打生打死外面都听不到一丝动静。
但俩人还是防着谁一样轻声细语的交流着。
“目前来看应该是,所以说那小子的事你上心点!”
七十多岁的刘洪道神神秘秘的冲自己小兄弟眨了眨眼。
“呼。。。。。。”
刘雄心中仿佛一块大石落地,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。
兄弟二人相视一笑,各自想起刚才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所以你今天下午让我查的那个赵长斌,就是之前把老爷子病情泄露出去的家伙?”
刘雄突然又想起下午两人在电话里提到的事。
“没错,姓郑的有点太心急了,居然把主意打到陈医生的助手那里去了,结果那小伙子多长了个心眼,扭头就跟陈实汇报清楚了。”
刘洪道不屑的摇着头道:
“虽然那家伙办公室里安装了防窃听的设备,但是这种事情有必要证据确凿么?搞他就对了!”
“我查过了,郑长斌最近确实在为京城冯家办事,应该是被拿了什么把柄,不过这小子身上污点太多。”
刘雄回忆着今天下午收集的关于赵长斌的消息,一脸不可思议:
“贪污受贿、吃喝嫖赌、挪用公款、学术造假、长期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,这家伙几乎五毒俱全啊!到底是怎么坐稳这个副院长的位置的?”
“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让人投鼠忌器呗,这种人你就查吧,一查一个不吱声,但是轻易还真动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