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宫里的人走了……”
管事到孙司徒的屋子里,小声的向其禀报。
而听到这个,孙司徒这才气愤的起身。
见状,管事连忙过去搀扶:“老爷,您慢点。”
“这是在打我老头子的脸。”
孙司徒一生唯高傲,此番这般折戟,本就是气的够戗,皇帝竟然还派人过来慰问,这让他脸上更加的挂不住了:“是谁泄露出去的?还是说,这府里有朝廷的眼线?”
“老爷,是小的管教不周,定是府里的那些人说出去了……”管事连忙的认错道,“小的一定严查,揪出那些长舌妇。”
“罢了,府里几百人,怎么查的到。”孙司徒咳嗽两声,虽然气但无可奈何,“不要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是。”管事也只是提供情绪价值,不可能真的去抓内奸。
只能说,日后再多多规范一下府邸中的下人。
但最贱的还是皇帝。
这个时候过来骑脸嘲讽,真是杀人又诛心啊。
“老爷,这是公子寄来的信。”管事将一份手书交予了孙司徒。
他接过之后,看了起来,然后摇了摇头:“这小子上头了,非说要跟宋时安斗到底,联合钦州去与槐郡拼。”
“公子也只是不甘心,毕竟宋时安用如此阴损卑鄙的手段……”
“卑鄙那是别人安慰的奉承,输成这样了还把卑鄙挂在嘴边,这就是嘴脸,不要这么难看。”孙司徒相当清醒的承认道,“谦儿不是宋时安的对手,远远不如。”
串子搁那里说,卑鄙,只会偷家,龟缩战法不敢正面团,这话别人说一说也就够了,把自己都给骗了,真觉得对方是干不过自己只敢用阴谋诡计,那这人基本上就等于废了。
“就这么来看,宋时安的朝堂头脑,远胜于他的文学造诣。”孙司徒佩服道,“竟然能用五倍的粮价购入,太大胆了。”
“是啊,但凡他中间哪一环断了,或者说钱没有给上,可就完全的搭进去了。”管事附和道。
宋时安可并非是莽撞,他拥有精密的计算,以及大胆的决策。
用手上有限的资金五倍价格买粮,在资金打空之前,正好的将周边数郡的粮食都吸引过来,并且卡在了下雪的那个时间节点。
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,他都成小丑了。
而小丑的代价就是,粮食缺口远远不够填补,手上唯一的牌‘资金’也干脆的浪费完。
“我得去一趟宫里。”
想到这里,孙司徒准备起身。
“老爷,你身体要紧,倘若有事要传达,何不让大公子去?”管事问。
“不,我必须得去了。”孙司徒敏锐的判断道,“谦儿心气高,输得如此惨烈,他必然不会甘心,得跟太子说,他不适合主政一方,赶紧召回到盛安来。”
这事现在打住,也就只是被摆了一道,丢些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