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霍头僵僵地站在原地,嘴唇哆嗦,烟袋锅子也哆嗦。
出事后,大儿子主动替老霍头顶缸,现在还关在警察局呢。
事情没查清楚前,霍家人不得出镇子。
嗫嚅半天,问道:姑姑娘,何意?
吃饭啊,吃得好,我订三日席面。听说霍家最大的席面接过桌的。我减点,别太累了,桌吧,每桌块钱标准。
每桌块钱!哪怕在城里,块钱的标准也不低了,何况在乡下。
乡下多是块钱打底,块钱,算是富裕人家了。
说到做饭,老霍头神智回归,一家之主的气质出来了,敲敲烟袋锅子:
姑娘听说我霍家的事了吧。
左灵点头:听说了,正是听说了,我才来的。
老霍头一脸莫名,听说了,还敢来,不怕吃出人命吗?
左灵笑容温和:
霍家做席面多年,从未出过差错,怎会突然出那么大纰漏?我相信霍老爷子不会自砸招牌。不是出在水上,就是出在佐料上,必有人捣鬼无疑。
老霍头眼眶微红,出事后,他成宿成宿睡不着觉,冷嘲热讽听得多了。
有人愿意相信他,像是给他注入了生命力般活了过来。
张张嘴,半天,说道:姑娘随意坐,饭一会儿就好。
霍家庭院修得不错,前后两进,每进五间阔亮的青砖瓦房,两侧各有三间厢房。
每进院子,都有分菜园子。
左灵进的是前院。
院子一半种青菜,另一半铺地砖,一张石桌,五个石凳,还修了个秋千架。
显然,霍家日子过得很殷实。
左灵好久没逛菜地了,新鲜地东瞅瞅西逛逛。
看完菜地,试秋千架,新鲜完了,坐石凳上等开饭。
不知是霍家媳妇还是姑娘,给左灵上了杯青茶,腼腆地笑笑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