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骧看着二哥,心想这一点喜怒不形于色,二哥比父亲修为不差。
他说:“这事你别管。”
“父亲的意思你还没听出来?”
陶驷皱眉,站下来。
陶骧却头也不回地往里走,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你等等!”
陶驷叫道。
陶骧只好转回身来,看着他。
“逄敦煌把弟妹的嫁妆悉数奉还了?”
陶驷问。
“耳朵真长。让人去谈了,结果怎样还不知道呢。”
陶骧回答。
陶驷走上来,琢磨了下,问:“这逄敦煌……你打的什么主意?卧龙山坐头两把交椅的你都放回去,可不只是为了有商有量的把弟妹的嫁妆要回来吧?”
“啰嗦。”
陶骧说。
“我琢磨着,他们俩回去,逄敦煌的好日子也该过到头了,功高震主可不是什么好苗头。”
陶驷说着,斜了一眼陶骧,“你故意的吧?留神啊,诸葛亮七擒孟获,玩儿的可不是一般的火。”
陶骧仍是不说话,陶驷见他这样,料着他许是没拿定主意,或者只是心思还没在这上头,也不再发表意见。
兄弟俩并肩走着,末了还是陶驷忍不住,跟陶骧聊了几句闲话。
陶骧要回房去,才跟陶驷分了手。
马行健这才上来,问:“七少,今儿还去衙门不去?”
“不去了。让高英有事打电话回来。我在书房。”
陶骧交待。
两人正说着,就看见陶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珂儿急匆匆地追上来了,老远就行礼:“七爷!七爷!”
“什么事?”
陶骧站下来。
“七爷,太太说,让七爷务必头晌就试了礼服。少奶奶那里太太已经交代了张妈,就您这儿,老不见您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七爷……”珂儿还要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