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湛先生,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?”温梦然走到书桌旁,小声翼翼的问道。
他颀长的指节轻巧着键盘,好似在弹钢琴版优美,让人不忍心打扰此时的安静。
“什么事?”湛司爵启齿。
温梦然暗暗吸了口气才缓缓道:“就是沉伯伯来找我,希望你能放他们一马。”
这件事,完全是因为湛司爵在为她出头,所以她提起的时候不敢说沉殿君一个字眼,免得极其他的怒火。
她的话让湛司爵停下了动作,他冷傲的抬起黑眸:“你在为他说话?”
他的语气压低着,英俊的脸上不露一丝情绪,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加危险。
“不,我妈妈和沉伯伯是好朋友,我觉得,如果可以…那能不能不要对他们家出手?”温梦然连说一个标点符号都是谨慎的,每一个字都是思考过后才说的。
就怕有那个字让湛司爵听得不高兴。
即使她很小心翼翼了,但是湛司爵还是打开了醋坛的盖子,他站了起来。
身高要比温梦然高出大半颗头,闶高的身影很有压迫力,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顿时都变逼仄起来。
“你很在乎他?”湛司爵靠近。
漆亮的皮鞋尖靠在她的棉拖鞋上,健硕的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,鹜黑的眸子就像伏蛰在暗夜里雄鹰般盯着她不放。
温梦然毛孔都在悚然,硬逼着自己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,很肯定的回答:“没有。”
绝对的超强求生欲!
“他连你的脚指头都比不上,我怎么会在乎他?”少女水萌的眼睛眨了眨,就像能融化世间最坚硬的铁钢那般。
不得不承认,她这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,的确让人怀疑不起来。
这么纯真的孩子你要是质疑就是你心底不纯良了。
湛司爵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,双手别在裤袋里,泄露出天生的矜贵慵懒气质,“既然如此,你就不要管了。”
说完他嘴角一勾,走出了书房。
温梦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放过沉家还是继续?
她不敢追出去,她都尽力了,再强求会不会连她的生存地都不留了?
算了,她抱起那对还没看完的资料继续埋头苦啃。
……